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徒,额头上纹着黑莲图案,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。
玄煞注意到人群中有一个青衣书生,看似寻常香客,但步履沉稳,太阳穴微鼓,显然身怀武艺。那书生似乎也注意到了玄煞,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,各自移开。
玄煞在一家茶摊前停下脚步,要了碗粗茶。
“大师是从外地来的?”茶摊老板是个热情的中年人,一边斟茶一边搭话。
玄煞双手合十:“阿弥陀佛,贫僧自五台山而来,云游至此。”
老板眼睛一亮:“五台山?那可是佛门圣地啊!大师来得正好,明日就是黑莲法会,大师若有兴趣,不妨去看看。”
“黑莲法会?”
“是啊,”老板压低声音,“是我们黑莲教每月一次的大法会,由圣女亲自主持。听说这次的法会特别隆重,还要选拔有缘人,接受圣女的赐福呢。”
玄煞心中一动,面上却不动声色:“不知这法会在何处举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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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神秘一笑:“就在瘦西湖畔的黑莲圣坛。大师若是想去,小的可以为您引路。”
“有劳施主了。”
当夜,玄煞住在老板介绍的一家客栈里。夜深人静时,他盘膝坐在榻上,指尖凝结出一朵金色的莲花。
“已抵扬州,黑莲势大,明日法会见机行事。”
金莲化作点点流光,消散在空气中。
次日清晨,瘦西湖畔人山人海。一座九丈高的黑色祭坛矗立在湖心岛上,坛身雕刻着繁复的莲花纹路,在朝阳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。
玄煞混在人群中,仔细观察着四周。信徒们个个神情狂热,口中诵念着晦涩的经文。更让他心惊的是,在场维持秩序的黑莲教徒,个个太阳穴高高鼓起,显然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。
他注意到昨日那个青衣书生也在人群中,看似随众跪拜,眼神却格外清明。
“恭迎圣女!”
随着一声高喝,一个身着黑色纱裙的女子缓缓走上祭坛。她面覆黑纱,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眸,眼波流转间,竟带着几分妖异的美感。
“诸位道友,”圣女的声音清冷空灵,却清晰地传遍整个湖畔,“今日法会,旨在迎接魔尊降临。只要我等诚心祷告,魔尊必将赐下神力,助我等净化这个污浊的人世。”
信徒们齐声欢呼,声浪震天。更让玄煞心惊的是,信徒们开始割破手指,将鲜血滴入湖中,湖水渐渐变成暗红色。湖底似乎有什么巨大的黑影在游动,搅动得整个湖面波纹荡漾。
玄煞眯起眼睛,他能感觉到,祭坛下方蕴藏着一股强大的邪恶能量,与太师府那枚血魂玉同出一源。
法会进行到一半时,圣女的目光忽然扫过人群,在玄煞身上停留:“好精纯的佛门修为在这浊世之中,如同黑夜里的明灯。这位大师,你的无相神通练得还不到家啊。”
刹那间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玄煞身上。数十个黑莲教徒从四面八方向他围拢过来,个个手持兵刃,杀气腾腾。
玄煞知道身份已经暴露,索性不再伪装。他周身佛光大盛,禅杖在地上重重一顿:“既然被你看破,贫僧也不隐瞒。尔等妖邪,以童男童女炼制邪丹,天理难容!”
“天理?”圣女仰天大笑,“待魔尊降临,我就是天理!拿下他!”
教徒们一拥而上。玄煞禅杖横扫,佛光所到之处,教徒们纷纷倒地。然而更多的教徒从四面八方涌来,仿佛无穷无尽。
更让他心惊的是,这些教徒似乎不知疼痛,即便身受重伤,依然疯狂进攻。
“是傀儡术。”玄煞心中一沉。他想起古籍中记载,黑莲教有一种邪术,能将活人炼制成没有知觉的傀儡。
他禅杖点地,地面浮现金色莲纹,被莲光笼罩的傀儡教徒眼中红光稍褪,出现瞬间的清明与痛苦,随即又被邪术控制。
眼看陷入重围,玄煞深吸一口气,决定动用真格。印,口中诵念真言:
“嗡啊吽,班扎格鲁巴玛色德吽!”
随着真言响起,他周身佛光化作一朵巨大的金莲,将所有靠近的教徒都震飞出去。趁此机会,他纵身一跃,向湖外飞去。
“想走?”圣女冷哼一声,手中黑莲绽放出诡异的光芒,“黑莲大阵,起!”
整个瘦西湖突然剧烈震动起来,湖面上浮现出无数黑色莲花,组成一个巨大的阵法。玄煞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下方传来,身形不由得一滞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剑光从天而降,将黑莲大阵劈开一个缺口。
“大师快走!”
昨日那个青衣书生出现在玄煞身边,拉着他向外冲去。那人剑法精妙,每一剑都精准地击中阵法的薄弱之处,硬是在重重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。
两人冲出重围,一路狂奔,直到确认没有追兵后才停下脚步。
“多谢施主相救。”玄煞双手合十,“不知施主尊姓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