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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!哪怕只引开一点点,你的路就能悄悄伸过去了!”
以自身魂魄与意志,构筑一条疏导负面情绪的“渠道”,而非硬碰硬的“桥梁”!
这个构想,比萧烈原本“架桥”的想法,更加精妙,也更加……凶险万倍!因为这意味着,他的神魂将不再仅仅是“材料”,更要主动成为“疏导者”和“承载者”,直接面对并引导那些足以让任何人疯狂的业火与怨念!
但,这似乎是目前唯一可能破局的理论!
静默中,“小回响”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飘忽,不再那么雀跃,反而带着一种它自己可能都未完全理解的、古老的悲伤:
“我们以前……所有的‘路’(飞毯),都指向外面,指向更快、更省力、得到更多……最后,我们都‘进去’了(被吞噬),出不来了。”
“你们的‘路’……好像是指向‘里面’的?指向那两个‘小冰冰亮’(指姬凰的本源)?”
它顿了顿,像是在努力理解一个极其复杂的概念:
“如果……如果‘路’可以指向‘里面’,而不是被‘外面’吞掉……那我们当初……是不是就不会……”
这句话没有说完,它的声音就低了下去,仿佛触及了某个连它这个“例外”都无法承载的、文明级别的悔恨与疑问。
然后,它才重新用那种天真的语气说:“所以我想看看!看看指向‘里面’的路,到底能不能走通!这比我们所有的‘路’都有意思多了!”
它不仅仅是因为“好奇”。在这文明最后一丝尚存“自我”的意识深处,或许还埋藏着对整个族群走向毁灭的、模糊的诘问,以及将解答的希望,无意中“托付”给了眼前这条截然不同的“路”。
“你为何帮我们?”静安师太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,语气复杂。这突如其来的“林精回响”,其善意之下,似乎藏着更深层的文明余烬。
“因为好玩呀!”小回响回答得依然清脆,“而且……你们的故事,好像和我们以前的故事,结局不一样?我想看看!还有……”
它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,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、深埋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寂寞:
“一个人……看其他碎片重复一样的东西……好久好久了。你们是新的。你们的‘路’,也是新的。”
一个因“好奇”、“寂寞”与文明未竟之问而诞生的,最后的余烬。
“告诉我,”萧烈抬起头,目光如刀,仿佛能穿透虚空,直视那个无形的“小回响”,“如果按你说的做,成功的可能有多少?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?真正的代价。”
小回响的声音安静了片刻,似乎在认真“计算”或“感知”。
“唔……如果你说的‘代价’是指‘你会不会消失’……”它斟酌着词句,“‘渠’可能会被‘红水水’冲坏,也可能会被‘黑泥巴’堵住。你可能会变得……碎碎的,散散的,和它们混在一起,找不到自己。也可能……‘渠’成功了,‘小冰冰亮’被救出来了,但你……变成了一条永远在流淌‘红水水’和‘黑泥巴’的‘沟’,再也变不回‘路’了。”
它顿了顿,补充道,声音里带着纯粹的、不谙世事的残忍:
“最好的结果,是你变成一条很浅很浅的、快要干掉的‘渠’,勉强还能记得自己是谁,但可能……永远都‘站’不起来了哦。”
魂飞魄散,或永锢于痛苦之河,或沦为废人。
这就是可能的结局。
静安师太听得面色惨然,诵佛之声更急。
萧烈沉默地听着。当听到“永远都‘站’不起来了哦”时,他的身体几不可察地轻轻晃了一下。
并非恐惧。而是一种更深层的、仿佛来自血脉或灵魂深处的共鸣与既视感。
在那一瞬间,他眼前不是密室,也不是未来的惨状,而是一幅极其短暂、破碎的画面:
他看见自己——不,是一个很像自己、但穿着古老残破铠甲的朦胧影子,正孤独地跪在一条无边无际、流淌着黑红污水的河岸边。影子用双手,指甲崩裂,血肉模糊,却仍在一寸寸、固执地挖着河岸的泥土,试图挖出一条沟渠,将污水从身后某个微弱的光源旁引开。那光源很温暖,却正在远去。影子的动作机械而绝望,仿佛已重复了千万年。
画面一闪而逝。
萧烈猛地回神,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,几乎停止跳动。这不是幻象,这是一种……来自同类命运的回响。仿佛在无尽的时间与血火长河里,早有像他这样的“兵家”、“守护者”、或者干脆就是“傻子”,曾以类似的方式,将自己填入绝望的沟壑,只为换回一线光明,或守护一点微光。
他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,吐出一口带着铁锈味的气息。那气息在冰冷的密室里凝成白雾,久久不散。
“知道了。”他的声音比刚才更沙哑,却奇异般地更加平稳,甚至带着一丝尘埃落定般的释然。仿佛终于认领了某个早已等候他多时的、冰冷而光荣的宿命。
比预料的最坏情况,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