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章 盐行京城与暗夜杀机 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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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前引：善念如盐，初尝平凡，却能防腐消毒，净化人心。当朴素的真理开始在街巷流传，暗处的毒蛇也终于亮出獠牙。
《净土三约》推行第三日，京城出现了微妙的变化。
寅时刚过，东市便已人声鼎沸。卖菜的老张头正与一位衣着体面的妇人争执不休：
我这菜今早才从地里摘的，怎会少斤两？
妇人指着菜篮：我日日在你这里买菜，今日这分量明显不对！
就在老张头急得满头大汗时，旁边卖豆腐的陈寡妇轻声道：一不说谎，心存真诚。老张头，何不看看你的秤砣？
老张头一愣，拿起秤砣细看，才发现底下不知何时沾了厚厚一层泥污。他顿时面红耳赤，连连作揖：对不住对不住！说也有二两重
那妇人见他诚恳，反而消了气：罢了，你也不是故意的。说着又挑了两把青菜，以后可要仔细些。
这看似寻常的一幕，却被隐在人群中的柳娘子看在眼里。她快步返回净土司，见姬凰正在院中查看新送来的账册，忙上前禀报：
国师，三约见效了。今早东西两市，因《三约》化解的纠纷已有七起。更妙的是她压低声音，眼中带着笑意，宿命道的弟子今早在市集宣讲顺应天命，被几个菜贩用《三约》问得哑口无言。
姬凰放下账册，唇角微扬：盐已撒下，静待其功。人心向善，本就如水之就下。
这时，赵书平抱着一摞文书兴冲冲地跑进来，险些被门槛绊倒：国师！下官有个重大发现！若是将《三约》编成算学口诀，配合账目核查
他话未说完，就被随后进来的周清韵轻声打断：赵大人，你的衣领
赵书平低头一看，才发现今早匆忙间竟把官服穿反了，领口的绣纹都露在外面。他顿时满脸通红，手忙脚乱地想要整理。
玄煞不知何时出现在廊下，抱着剑淡淡道：衣服穿反不要紧，心别穿反就行。
周清韵抿唇一笑，上前帮赵书平整理衣领。年轻的书生僵在原地，耳根红得快要滴血。
午后，秋阳明媚。姬凰决定亲自去市集看看成效。
她换上一身月白常服，只用一根木簪绾发。玄煞依旧抱剑随行，二人走在熙攘的街道上，听见孩童们蹦跳着唱诵新编的《三约歌》：
贪官污吏要不得，诚实守信值千金
歌声稚嫩，却带着撼动人心的力量。更令人惊喜的是，几个宿命道的弟子想要阻止，反而被围观的百姓说得灰头土脸。
我们在教孩子做好人，碍着你们什么了？
就是！难道要教孩子偷奸耍滑才是顺应天命？
一个卖糖人的老翁笑呵呵地插话：这歌谣好啊！我那小孙子昨日捡到三个铜钱，非要等着失主来寻。要搁以前，早买糖吃了。
玄煞看着这一幕，忽然道：这些苍蝇，似乎不太适应盐的味道。
姬凰轻笑：那是因为盐太纯粹，让他们无所遁形。
正说着，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。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正在大声宣讲：所谓三约，不过是掩耳盗铃！因果循环，岂是几句口号能够改变？诸位想想，若是行善必得善报，为何还有好人受苦？若是作恶必得恶报，为何还有恶人享福？
正是前日来投奔的孟子谦。
围观百姓中有人认出了他：这不是净土司的孟书吏吗？怎么反倒说起自家衙门的不是了？
孟子谦面不改色，反而提高音量：正因身在净土司，才更知其中虚妄！诸位可知，推行这三约，会扰乱因果，招致天谴啊！
说得好！
无明尊者缓步而来，身后跟着数十名弟子。他目光扫过姬凰，带着几分得意：国师可听见了？连你门下的人，都明白这个道理。苦海无边，回头是岸啊。
姬凰尚未开口，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：
孟书吏既然觉得三约虚妄，那昨日为何要偷偷将衙门的笔墨纸砚带回家中？
周清韵从人群中走出，手中举着一本登记册，声音清晰地传遍整条街道：《净土司规》第一条：不偷盗。这册子上记得分明，昨日申时三刻，你私取官纸三刀，湖笔两支，松烟墨两锭。孟书吏莫非是在身体力行地证明三约无用？
孟子谦顿时面色惨白，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。围观的百姓哗然，指指点点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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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明尊者脸色一沉，手中锡杖重重顿地：休得胡言！孟施主这是在是在以身证道！
玄煞忽然开口：以身证道，下次我缺钱时，也去贵寺一番。
人群中爆发出哄笑。无明尊者狠狠瞪了姬凰一眼，带着弟子拂袖而去。
夜色渐深，净土司内却灯火通明。
姬凰看着跪在堂下的孟子谦，神色平静：是宿命道派你来的？
孟子谦咬牙不语，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玄煞指尖轻弹，一缕业火在孟子谦袖中掠过
